真想把你的嘴缝起来(2 / 3)
——不仅是身体,连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。
偶尔见面,不过是淡漠的点头寒暄,眼神里没有丝毫丈夫该有的温度,仿佛她只是挂在他名下的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。那种无声的拒绝,比刀子更锋利,比毒药更致命,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屈辱。
而林书知的出现,更像是在她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。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玩物,却偏偏能让沉御庭看她的眼神变了,甚至为了她的情绪出手、妥协、退让。
她再怎么精心打扮、费尽心思,都换不来沉御庭一个多余的触碰,而林书知不过轻飘飘一句话,就能让他沉下脸,甚至为她挡下风雨。
嫉妒、屈辱、愤恨在她心底像黑色的藤蔓疯长。她恨沉御庭的冷血,更恨林书知的得意。
那个女人不过是被男人玩腻后随时可以丢掉的消遣,却偏偏在她面前占尽上风,踩着她的尊严过活。
她多想看见林书知被碾碎、被抛弃,失去一切依仗,跪在地上求她施舍——那才是唯一能让她重新呼吸的画面。
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,却仍强撑着嘲讽:「……你是律师,这样是违法的!」
沉御庭的笑意更深,那是一种对规则与法律的彻底蔑视,像是在告诉她——在这个世界上,他才是法律。
「所以我很清楚,怎样犯法,才能不留下任何痕迹。」
空气在这一刻死寂下来,压得人连呼吸都像在喉咙里被刀锋割开。
女人忽然意识到,自己面对的不是她以为的「斯文律师」,而是一个随时能让人从世界上消失、连尸骨都找不到的掠食者——而林书知……是唯一能让这种男人收起獠牙的存在。
沉御庭回到家时,夜色沉得像一口死水,外头的风吹过庭院,只带来冷硬的枝叶摩擦声。
大门无声地阖上,他脱下外套,脚步极轻,却依旧透着一股凌厉的压迫感,像是带了场暴风雪回来。
客厅的灯昏昏黄黄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——那是林书知喜欢的味道,细腻、温软,和他曾在别墅里闻到的廉价浓香判若云泥。那味道像是专属于她的气息,安静却会缠人。
他走到卧室门口,透过半掩的门,看见林书知蜷在邱子城怀里。
她个子小小的,像一只被围在笼罩下的小兔子,整个人几乎被高大男人的怀抱包住。
她的呼吸细细浅浅,头发轻蹭在对方胸膛上,唇角还微微勾着,仿佛在梦里也觉得安心。
邱子城坐在床边,修长的腿自然交迭,身形高大笔直,怀里的小女人在他怀中显得更娇小无助。
他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的发丝玩弄,动作轻得像在摩挲一件珍藏多年的宝物。抬眼时,神色温和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与暗意:「办理如何了?」
沉御庭嗓音冷硬,像刀刮过冰面:「妈的,吵死了,处理好了。」
沉御庭的眉头紧蹙,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那股压抑的冷意自他周身蔓延开来,像随时能将空气冻裂,眼底的阴鸷与厌烦交织在一起。
邱子城的笑轻得几乎听不见,仿佛早料到这结果:「我就说过,一定能帮你离婚。但——知知必须分我。」
沉御庭眼底瞬间沉下,薄唇抿得死紧,面色冷得像覆了霜:「分你还不够吗?要上女人不会花钱?非要动我的人?」
邱子城却半点不恼,反而唇角微抬,笑意像暗处的一道刀光,锋利又凉:「不是你的人,御庭——是我们的人。」
林书知在梦里动了动,像是听见什么熟悉的声音,下意识往邱子城怀里蹭了蹭,手指无意地攥住了他的衬衫。
那是一种本能的依赖,就像小兽在夜里只认得唯一的气味。
邱子城低下头,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,声音低沉得几乎要融进她的梦里。林书知唇角又勾了勾,眉眼在睡梦中更柔和。
那姿态,就像是他养在掌心的小宠物。
他抬眼看向沉御庭,语调懒散,每个字却像是刻意捅进对方心口的钉子:「你看,知知很喜欢我这个主人。御庭,你要加油了。」
沉御庭没有回话,只是静静站在昏影里,整个人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,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威压。
房间里的光线在他轮廓间游移,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映得更暗——像一口古老的井,深到看不见底,却能感觉到里面盘踞着不属于人间的东西。
那份黑暗,仿佛只要多看一秒,就会被无声地拖进深渊,永远爬不出来。
他在想——如果邱子城不是他的盟友,那么今晚,这房间里的人,会少一个。不是离开,而是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连骨灰都找不到。这念头在他脑海里缓缓浮现,不带一丝情绪,就像在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。
操你妈。他能感觉到胸腔里那股暴躁的力量正一寸寸扩张,像是要把血液都染成黑色。
指尖微微收紧,他甚至能想象到另一双脖颈在他手里逐渐失去温度的触感。
心情糟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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